【小哈划重点:赵长鹏1977年出生在连云港的一个农村,他的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上世纪80年代末,他们全家移民至加拿大温哥华。关于他的青年时代,少有文字记载。寥寥几十个字,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计算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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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交给国家”的徐明星,很难说赵长鹏有什么政治觉悟。然而,他又是最深谋远虑的一个。
马耳他水手
“你是什么人?”船长用很蹩脚的法语问道。
“我是,”唐太斯用蹩脚的意大利语回答说:“一个马耳他水手。我们是从锡接丘兹装谷物来的。昨天晚上我们刚到摩琴海岬遇到了风暴,我们的船就在那个地方触焦沉没了。”
——《基督山伯爵》
3月23日,日本金融厅(FSA)通过日经新闻向币安喊话:因为币安没有在日本注册,并可能给投资者带来损失,如果币安不停止在日本的业务,FSA将提出刑事指控。
话音未落,币安形象大使及首席客服何一就在电报群里安抚用户。何一说:“这只是计划,并不是真的发生了,日本方面的意思是希望日本人在本土平台炒币。”
赵长鹏随即在推特上作出响应。“如果FSA有给警告,没道理会在告诉我们之前,先告诉一个媒体,而且我们和FSA也在持续沟通中。”
事实证明,技术男对风声还是不够敏感,金融厅的喊话不是计划,而是举起的屠刀。
日本金融厅在声明中称,已向币安发出警告,因后者未经许可即透过互联网向日本民众开展业务。并表示,币安可能允许日本居民开设非实名账户,若该交易所继续无许可开展业务,将面临刑事指控。
去年愚人节,日本内阁签署的《支付服务修正法案》正式生效,比特币等虚拟货币支付手段合法性得到承认。仿佛就是为了接受中国的数字货币“难民”,2017年9月,中国刚刚封禁比特币交易渠道,日本就公布了11家获批数字货币运营许可的企业。
币圈风紧,大佬扯呼,日本成了他们的迦南之地。薛蛮子在日本购买200家民宿。Dfund创始人赵东已经在东京买房,举家搬迁。币安创始人赵长鹏,也把日本当成了长期据点。
宽松并不代表没有管制,日本还是希望能够将比特币等数字货币纳入监管,甚至考虑征收虚拟货币交易所得税。在这个目标之下,从去年开始,日本境内所有的交易所若要继续经营虚拟货币兑换业务,必须先得到日本金融厅的批准。
据Business Insider Japan报道,日本金融服务局(FSA)需要处理至少100个数字货币交易所运营申请,申请者包括主要银行、经纪公司和外汇公司。目前,已有16家数字货币交易所获得运营许可。
而币安不在其列。
为什么全球最大的数字货币交易所反倒在数字货币的迦南之地拿不到运营许可呢?
何一的“本土保护”之说提供了一种思路,她说,“日本方面的意思是希望日本人在本土平台炒币。”但是,还有另外一个解读角度。
目前获批的交易所主要交易的币种为BTC、BCC、XRP、LTC等主流币种,相关人士透露:“日本未来可能会追加交易币种的种类,但以主流币种为主,目前不考虑ICO的币种,交易所希望站在中立的立场,不希望由于我们的主观判断,造成用户的资产损失。”
可以说,日本监管层是考虑到山寨币种的投资风险,做出的审慎决策。
而币安成立至今已上线100多种数字货币,基本上成为国内山寨币玩家的主战场,由于国外的大型山寨交易所,例如B网、P网等,对上币的流程极其严格,甚至已经到了十分苛刻的地步,于是,对于即将上线的新币种,大家都会问:会上币安吗?
从中国到日本,政府层面对虚拟货币的交易的最大担心从来都是金融风险和社会稳定。交易所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把上币与否的权力交给国家。
日本的监管政策已经给交易所指明了投诚之路,可惜,赵长鹏不愿意。
那就只能惶惶如丧家之犬了。
真是千钧一发,因为你正在往下沉呢
“就是从那些岩石那里游过来的,算我运气好,我当时攀住了块岩石,而我们的船长和其他的船员都死了。我想我是唯一幸存的。我看到了你们的船,我是怕留在这个孤岛上饿死,所以我就抱住一块破船上的木头游到你们船上来。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谢谢你们,”唐太斯又说道,“要不是你们中的一个水手抓住我的头发,我早已经完了。”
“那是我呀,”一个外貌诚实直爽的水手说道,“真是千钧一发,因为你正在往下沉呢。”
“是啊,”唐太斯答道,并伸出手去,“我再一次谢谢你。”
“说真的,我刚才有点犹豫呢,”水手回答说,“你的胡子有六英寸长,头发也尺把长,看上去不象个好人,倒象个强盗。”
——《基督山伯爵》
“欢迎币安来马耳他,我们要成为全球数字货币领域的先驱,为全球一流金融科技公司打造最适宜的栖息地。” 马耳他总理Joseph Muscat发Twitter说。
据外媒报道,币安已将其总部搬迁至中海的南欧岛国马耳他,并决定雇佣 200 多名全职员工在当地全面建立公司。
“马耳他”一名来自腓尼基语“Maleth”,意为“避风港”。摊开地图,把目光投在地中海那一片蔚蓝之中,其实很难找到马耳他。不过,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靴子”状的意大利半岛踢起一块石头,石头的下方有一个斑点,就像是意大利一脚飞踹激起的灰屑,那就是马耳他。
2015年,马耳他政府公布了马耳他永久居留和签证申请计划,只需要投资25万欧元于马耳他国债,即可一步到位获得马耳他永久居留权。如果你在百度里搜索马耳他,跳出来的第一个结果就是移民。
现在,它是赵长鹏的避风港。
马耳他是一个非全球征税国家,无资本税、无净财富税、无遗产税、无赠予税、无不动产税、无个人所得税,且税收制度宽松,实行企业退税制(低至5%)。
既然日本不待见,又有一个免税,且支持虚拟货币流通的国家张开怀抱等你来,赵长鹏货比三家,还是下嫁马耳他。
据彭博社报道,币安的另一项计划也在筹备中,要和当地银行达成合作,允许用户能够直接连接到银行账户进行存取款,但最终实施时间暂不确定。
赵长鹏说,“我们对这项合作很有信心,马耳他是一个在虚拟货币和金融科技领域非常活跃和前卫的国家”。
可是,别忘了,当初日本也是以开放吸引大佬东渡的,过了蜜月期,婆婆会不会教新媳妇做人呢?尤其是如果这个马耳他水手真的是个强盗的话。
究竟是马耳他人还是西西里人我说不准
“这位基督山伯爵是怎样的一个人?”弗兰兹问店主。
“一个非常伟大的贵族,究竟是马耳他人还是西西里人我说不准。但有一点我知道,他真可以说是贵甲王侯,富比金矿。”
——《基督山伯爵》
直到他上了福布斯封面,人们才发现这个莫名崛起的亿万富豪。
赵长鹏是怎样的一个人?
赵长鹏1977年出生在连云港的一个农村,他的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上世纪80年代末,他们全家移民至加拿大温哥华。关于他的青年时代,少有文字记载。寥寥几十个字,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计算机天才。
他习惯用推特更新动态而不是微博,习惯于英文写作而非汉语。他唯一的爱好是手机而非汽车游艇或者嫩模。如果抛去“CZ”这个名字,他更像是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编程天才,就像打造了以太坊的V神一样。
根据公开资料,赵长鹏早年主业是为交易所搭建网络交易系统。 2014 年,赵长鹏卖掉了在上海的住房,拿全部资金押注比特币。随后他成为了当时中国最大比特币交易平台OK Coin的联合创始人和首席技术官(CTO)。
和徐明星翻脸之后,赵长鹏离开了OK Coin。 2017 年 7 月,赵长鹏领导一群数字资产爱好者创建了币安平台,并且挖走了从前挖他到OK Coin的美女主持人何一,这对雌雄大盗才真正开启他们的暴富之旅。
币安一开始的定位币币交易,立足国际市场。正因为这样,才能在国内大棒落下时,继续高速发展。而业务单一,严重依赖中国投资者的交易所,则被远远的甩在身后。180天后,赚了125个亿的赵长鹏登上了福布斯杂志封面。
相比于“交给国家”的徐明星,很难说赵长鹏有什么政治觉悟。然而,他又是最深谋远虑的一个。而且,相比徐明星或者杜均李林这样的中国人,在币圈韭菜心中,他及他领导的币安似乎又更受欢迎。
赵长鹏究竟是中国人还是加拿大人我说不准,但有一点我知道,他被福布斯列为数字货币领域富豪榜第三名,身家估值11-20亿美元。
“有谁知道,我们是否还能再见到他呢?”莫雷尔含着眼泪说。
“我的朋友,”瓦朗蒂娜答道,“伯爵刚才不是告诉我们了吗?人类的一切智慧是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的:‘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