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划重点：有些人可能会说，计算机所缺乏想象力，或打破规则的好奇心——也就是发散性。可是，如果这种普遍观点是错误的呢？如果人工智能相对于人类的真正优势恰恰是它的发散性智能——它的创造潜力，那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人工智能比人聪明吗？要回答这个问题，要看怎样给人工智能定义。如果我们把定义的重点放在“聪明”上，才会有意义。
20世纪50年代，心理学家J. P. 吉尔福德将创造性思维分为两类：聚合性思维和发散性思维。吉尔福德将聚合思维定义为能正确回答问题的能力，主要表现为记忆和逻辑。发散思维就是能够从一个或多个问题中发现诸多潜在答案，是一种好奇心的展现，是一种“跳出框框”的思考能力。“记住奥地利首都，跟对德语一窍不通却能在维也纳创业完全是两码事。”
大多数人认为的人工智能有相对优势，主要是指它的聚合智能能力。凭借超强的内存容量和处理能力，计算机在基于规则的游戏、复杂计算和数据存储(国际象棋、高等数学和危险问题)方面胜过人类。有些人可能会说，计算机所缺乏想象力，或打破规则的好奇心——也就是发散性。
可是，如果这种普遍观点是错误的呢？如果人工智能相对于人类的真正优势恰恰是它的发散性智能——它的创造潜力，那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如今，人工智能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应用是名为“生成设计”的领域。在这个领域，机器输入了大量数据，按要求输出数千个符合特定标准的设计。从根本上讲，这是在训练机构的发散思维潜能。
例如，建筑软件企业欧特克想设计一间新办公室，问员工理想的工作场应该具备什么要素：要多少光线？隐私？还是开放空间？程序员将这些调查结果输入人工智能，而生成设计技术产生了超过一万个不同的设计图。之后有人类建筑师从这些电脑生成的设计中提取出他们最中意的设计点子，建造了世界上第一个使用人工智能创建的大型办公室。
“生成式设计就是在跟全能但又无趣的精灵一起工作，”谷歌母公司Alphabet秘密研究实验室X的负责人阿斯特罗·特勒(Astro Teller)说。也就是说，它很神奇，但也有点太刻板。因此，我问特勒，公司什么时候使用这种令人痛苦的密集精灵。“无处不在!”他说。最重要的是，生成式设计可以在确保病人安全的情况下，帮助生物学家模拟新药的效果。通过在生物模拟器中测试一种新药物的数千种变体，有一天我们可以设计出一种商业飞机——在拉载几百名乘客之前，详尽地测试所有的规格数据。
人工智能的发散性思维潜能是该领域最热门的课题之一。今年春天，几十名计算机科学家发表了一篇关于人工智能历史的重要论文。这篇论文与研究与关，而是集合了很多故事——有些是负面的，有些很搞笑——展示了人工智能以其独创性震惊了自己的设计师。大多数故事都涉及人工智能的机器学习，程序员在没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给计算机数据和一个问题，希望算法能找到答案。
首先是个负面的例子。有一种算法是用来计算如何用最小的力让虚拟飞机着陆。人工智能很快发现，如果飞机坠毁，程序会记录下的一个很大的力，大到淹没自己的内存，并把它看成最完美的数字。于是，人工智能一次又一次地撞毁飞机，预设地将机上所有的虚拟人杀死。这是一种邪恶的规则——黑客攻击让那人们更加担心，有知觉的人工智能最终会毁灭人类。(需要明确的是，模拟器混乱和天网之间存在巨大的距离。)
不过，正面的例子也同样有趣。在一项运动测试中，一个模拟机器人设计用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前进。但是，机器没有给自己设计出腿来走路，而是将自己设计成一座高塔，向前滚。一座高塔怎么可能用摔倒在地的方式做诸如走路的运作呢？好吧，这两种方式都能很快地跨越水平距离。人工智能异常机械地执行任务。
在人工智能研究科学家詹妮尔·谢恩创建的一个人工智能网站上，有一种向前摔倒策略有一种天才解释。“在我把这篇论文发布到网上后，我听到一些生物学家说，‘哦，是的，小麦用这种方法繁殖!’”她告诉我。“在每个季节结束的时候，这些高大的麦秆都会掉落下来，它们的种子落在离麦秆的起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从程序员的角度来看，人工智能无法行走。从人工智能的角度来看，它在模拟环境中快速地发生变异，发现了一些小麦秸秆经过数百万年才学会的东西：能掉落的话，为什么还要走？这种观点很新奇。
本文中的故事不仅证明人工智能的愚蠢。事实上，它们是相反的证据：模仿生物学的不同智力。研究报告的主要作者在结论中写道:“因此，这些趣闻轶事可以作为证据，证明进化，无论是生物学上的还是计算上的，都是天生具有创造性的，应该经常被期待能给我们带来惊喜、愉悦，甚至超过我们。”有时，机器比它的制造者更聪明。
这并不是说人工智能展示了心理学家所说的人类创造力。这些机器不能开启自我，不能自我激励，不能提出不同的问题，甚至不能解释他们的发现。没有意识或理解，一个生物不可能真正有创造力。
可是，如果人工智能，尤其是机器学习，不像人那样思考，也许更准确的说法是它会进化，就像生物体一样。想想我们熟悉的两步式进化。随着基因突变，基因会偏离其原有的结构。有了自然选择，生物体就会集中于最适合其环境的突变上。因此，进化生物学显示出了一种发散的、聚合的智能，这对于机器学习的过程(比如生成设计)来说，这比人类思维混乱更好。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人工智能可能并不“聪明”。但它已经证明了它可以对进化进行模拟，从这种角度说人工智能是天才。
（编译：李圆敏 编辑：王旭泉）
